居住德州多年,戴牛仔帽、吃BBQ、看牛仔秀、Horseback Riding樣樣來,卻不曾真正走進一座真實的牧場,親身體驗帥氣牛仔的生活方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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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的德州,太陽在中午時分大刺刺地露臉後,將早晨略帶涼意的空氣瞬間吸乾。驅車前往Houston近郊的喬治農場歷史公園(George Ranch Historic Park),卸下皮夾克,推開厚重車門,貪婪地深吸口氣,稻草和牛隻混合的獨特香氣,瞬間溫暖我已適應車內空調的濕冷鼻腔;眼前無需掛慮甚麼,除了那遼闊到近乎非真實、望不著邊際的牧場之外。

建於1824年,占地23000公頃的喬治牧場,見證傳承了最早年的德州牛仔文化,經營者的四代家族史,更是德州歷史演變的縮影。這裡是一個真正的工作農場,而我們此次的探險任務是化身牛仔,習得幾樣牛仔傲人的看家本領!德州牛仔印象深植人心,可歸功於美國西部片,約翰韋恩(John Wayne)在赤膽屠龍(Rio Bravo)裡展現的西部牛仔形象:頭戴寬帽緣牛仔帽、佩槍,性格威猛豪爽,在馬匹上英勇抗敵...。但這些刻板印象其實和早年牛仔的定義與工作範疇有些出入。首先,傳統的牛仔不配槍,也不需槍技絕倫,牛仔(英文:cowboy,西班牙文:vaquero)意指在牧場上照顧牛、馬的人,19世紀在Cilvil War來臨前的三四十年代,美國牛仔主要集中在牧場上,他們放牧、交易牛群 ,並負責管理牧場設備維修柵欄等,工作相當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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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atrical release poster約翰韋恩在Rio Bravo裡的西部牛仔扮相

其中一項的超能技藝叫做套繩套(Roping或Lariat Throwing),在墨西哥裔大鬍子指導下,我們獻出了畢生的「牛仔處女秀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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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利用以塑膠和稻草做成的牛隻模型練習,過程中涉獵太多牛仔專有語彙,以下為大致的Roping步驟:

1、大鬍子牛仔熟練地將長約35尺的繩索兩端各打上兩個穩固的結,防止在丟擲過稱中圈套脫落

近繩索末端處繞四個圈圈,以濃縮長度方便丟擲(實際圈數得視目標物距離調整),將纏繞起來的繩索交到左手

利用剩下的繩索打一個更為寬大的中空節,交到右手

、將右手繩索高舉至頭部後方,順勢在空中畫圈瞄準目標物頭部出(牲畜)

、順利英勇圈住目標物頭部(如上圖右下角)

傳統的套索為皮革製,今日大多為尼龍,Roping的功能也隨時代而不同,過去牛仔多為游牧生活,為及時圈住管理牲畜,發明了Roping;今天在牛仔秀Rodeo)上常見數位牛仔騎快馬套牛隻的表演,也是其中一項演化。幸運的我當天第一即成功圈住目標物,但接著怎麼拋都失去準頭,P則是漸入佳境;想像真實場景中,牛隻可不會像模型待在原地等你套,已頗具難度的牛仔基本功Roping,困難程度可見一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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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來就是解讀牛仔獨一無二的「行頭」了,詢問了和譪可親的大鬍子叔叔,發現牛仔服飾是根源於其游牧生活,典型的牛仔總是頭戴氈帽、腳蹬馬靴、腰掛匕首,不是為了耍帥或拍電影需要,實用意義其來有自。如最早的牛仔帽(Cowboy Hat),為因應美國中西部的氣候,多以毛氈(Felt)製作,可以御風擋雨,帽緣較寬的設計源自墨西哥,可遮蔽烈日;印花方圍巾(Kerchief不是裝飾用的,既要擦汗,又要洗臉,還要當抹布,多為深色和印花圖案也耐髒;高跟馬靴主要是為了防止腳從馬鐙中滑出來;結實耐磨的牛仔衫則是為了防止穿行灌木叢時被撕破。而上圖左當天碰到的另一位牛仔,牛仔褲前繫上皮革布(Chaps),用來保護牛仔的雙腿,避免騎馬行經顛坡路段磨擦受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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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國牛仔的出現與西班牙的殖民擴張關係密切,George Ranch成立的初期,德州就曾為墨西哥占領過。 西班牙人在飼養和馴服牲畜方面很有一套,在16世紀的殖民過程中,將此傳統帶到墨西哥,後來又傳到包括德州在內的美國西部,牛仔、駿馬、長角牛、牧場勾勒出美國原始西部生活的主旋律。早期的德州牛仔中,非洲裔黑人、拉美人佔絕大多數,並且處於社會底層。到了19世紀70年代,隨著鐵路的修建以及城鎮建設步伐的加快,對牛仔的生活方式產生不小影響,他們的活動範圍受到威脅、逐漸縮小,社會角色也漸漸弱化。 從實質意義上而言,牛仔時代在歷史上只持續了幾十年。後來的西部電影將牛仔特質誇張化,塑造出正反兩面的牛仔形象,負面如好戰、暴力等,其實和最初的牛仔原型差異甚大。

在參觀了現代牛仔們的工作室後,習得牛仔會用牛皮自己製作馬鞍跟皮製用品,除了套繩套之外,他們日常工作還包括趕牛隻進柵欄、修牛角等等。原來「牛仔學」博大精深,處處有典故。近夕陽時分的George Ranch,沒有任何雲朵、藍得深不見底的天空,刷上一抹淡粉胭脂,眼前的牛兒們低頭恣意咀嚼稻草,時而抬頭交耳細語。駛離歷史農場的時光隧道,意識卻仍留連於百年傳承、不斷流動前進的牛仔文化中...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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